陈语冰

我服了都是誰在看別看了

离愁之死。

拖着拉杆箱走出通道,步上月台。入口到车门数十步间,塑料涂层在砂石地上轧出辘辘声响,就有早被时代弃置不顾的离愁借此还魂。

——快车航班让驾中马上的离愁别恨无声无息消亡了,不再有三亭十里的古道相送,回头一望也看不见故里:所见者惟荒草蔓生的铁轨废道,连天不是芳草,是遮天缆线、弃屋长台。

感伤保质期太短。过期的感伤,却又成就新的感伤。变质新生,如原子于人间世颠沛寻来生。其间万事休,惟颓废纠缠着生生不息。

火车沿着狭长的轨道驶出城市,一地白月在滚滚而去的锈蚀铁轮下碾碎、飞溅,而火车从不回头。就像多年前一纸离奇调令载我来此地,义无反顾,不见犹豫。

命运何曾见离愁,我又何曾信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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